玲子

【垣一】盖着雪的水镜

垣一新年贺文～

含通禁，冰苹果

学园都市pa

ooc警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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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方通行之前不知道，坚信唯物主义的学园都市也是有神社的。那是一个小小的，隐在第十九学区深处的神社，几乎没有人知道它的存在。

白发的超能力者低头看着手机，屏幕上显示着是最后之作给他发来的信息。“什么啊，那个混蛋竟然邀请我和那小鬼去初诣，烦死了。”一方通行不耐烦地自言自语着，望了望漫漫落下的雪。暗红色的电车快速的把一片苍白甩到后面。

在外面看会是什么样子呢？红色的电车落上白色的雪，想必会很好看。

一方通行没怎么见过学园都市下雪，也就看过三四次……？他已经不太记得起。虽说身为学园都市最强的超能力者，可一方通行被困在实验室里的时间真的多到难以置信。这一段时间，已经不想再提起了。甚至不想让他在记忆中浮现。

“……”白色的高中生靠在冰冷的窗玻璃上，静默地盯着和他一样颜色的学都。留给他放空的时间并不多，高速行驶的电车不一会就穿过了小半个学园都市，到达了他的目的地，第四学区。是第二位垣根帝督请他吃晚饭。也不能说是垣根请客，严格来说是他家的杠林檎邀请最后之作。

也没什么可说的，因为现在最后之作正跟林檎玩的开心呢。

但是，一方通行无端的认为这一定是垣根帝督的主意，他几乎能隔着屏幕看见笑着的垣根……这可是相当吓人。

“第四学区到了——”

冷风吹来，一方通行反射性地眯了眯眼，他红色的虹膜闪着宝石般罕见的光彩，让一旁等待的垣根帝督心里一震。“他来了，最后之作。”垣根扬声道。一方通行收起眸子里魅惑的光辉，打量着垣根帝督。

这家伙不冷吗？大冬天的还要穿浴衣。“不至于全身都穿红色吧……烂死了。”一方通行问道。垣根帝督这家伙，连衣品也这么糟糕。

“关于浴衣的问题，这是我的个人爱好你不用管。”垣根不很在意，“先去吃饭。”

一方通行跟在垣根和林檎后面，牵着最后之作的手，四个人慢慢地走在街上。走着走着，一方通行无意之间摸了摸头发，手上沾了一层冰冰的雪水。他把最后之作的小手握紧……

垣根静默地走在前面，木屐踏在被雪水濡湿的砖石路上。在大晦日的街上，轻微的叩击声完全淹没在喧闹之中了。

在雪变大或者停止之前，从铁灰色的天空下降下的物质很快就融化在并不清洁的地上，化作脏污的黑色冰水不知道流到哪里……

“到了。”垣根帝督暗红的羽织被发梢滴下来的水打湿，他不经意地甩了甩头发，一方通行怔怔看着垣根好看的颈子。

“干什么呢？进去吧？”

店里的暖风醺醺，一方通行半阖上眼。

垣根帝督和两个孩子讨论着要点什么菜，这个固执己见的第二位坚决不肯妥协，又不能残忍地把俩小孩放在一边不管；一方通行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，忍不住轻笑一声。看这垣根帝督束手无策的狼狈样子，还挺有意思。

三个人乱七八糟地闹腾了半天，在否决了最后之作第十五次对荔枝青咖喱肉汁乌龙面的提案之后，垣根帝督终于夺回了主动权！

得出的结果是守旧力超高的荞麦面。还有年糕汤，大村寿司……总之都是老年人才会点的相当传统的东西。

“看不下去了，我要鲷鱼素面，切片的。”一方通行很无聊地表达了抱怨，“各种方面都糟糕透顶。”

垣根帝督很认真地凝视着对面白色怪物的脸。他叹了一口气道，眼神带着怜悯：“有谁会在大晦日吃素面。”

“不想死的话就给我闭上嘴。”

垣根帝督飞快吃完荞麦面，一手支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
沉水般的枯草香气萦绕在店里，不多的客人也都压低着声音说话，像是怕亵渎了这寂静风雅之地。虽然拉着竹片帘子，垣根也能感受到天色已经暗了下去。大概因为屋里暖的很，他突然很疲倦。好累……如果可以的话，闭上眼就到了另一个世界。像是把一年的疲劳都积攒在了一天，连下一次呼吸都不想继续，就这么停滞下去，永远沉溺在这或许短暂的美好祥和当中。他真的有些恐慌，会不会下一秒这场景就会破碎在……

垣根安静地靠在椅背上，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吐出来。他闭上眼睛，回想着今年的种种。当白发的怪物，第一位，最强的超能力者一方通行站在他面前缓缓走来……嘴里浓重的血腥味似乎仍未消弭，十字路口仿佛还躺着昏迷的褐发少年。

“垣根……不舒服吗？”杠林檎敏感地察觉到了垣根表情的变化，用小手轻轻拉住他的羽织。

垣根帝督睁开双眼：“没有。”

他挑眉，饶有兴致地瞧着一方通行挑着鲷鱼。白色的高中生一手撩起长到锁骨的白发，一手拿着筷子夹起鱼片。与第一位平常暴力血腥的形象不太搭配，一方通行吃东西的样子竟意外的精致可爱。超能力者颈上套着的电极安详地亮着绿光——与能力使用模式不同的，安全的莹莹绿色。

“悲剧曾发生在我们身上，但是不代表着未来也要走向相同的道路。”垣根帝督无声地说道。

“到半夜才出发去神社，接下来在这里待着？”一方通行抬起眼瞅一瞅垣根，无聊地问他。“我有个旧的据点？”“烦死了。没有理由再去那种地方。”“……那就乱走走。”“啧，随便你。”

垣根也没了主意。

最终，事情的决定权交到了两个孩子手中。得出的结果是在街上走走，然后去浴场泡澡。

十二月末的冬日十分寒冷，再兼下雪，从黑暗中吹来的风让最后之作冻得直打喷嚏。一方通行不禁从口中吐出白汽，把双手拢进袖子里。

“浴衣外面就套一件浴衣，你不冷吗……”垣根帝督使用了能力？就算是他一方通行，一时半会也想不出要改变温度该如何计算。难道未元物质连这个都能做到？

“是能力。”垣根帝督得意地回答道。

果不其然。该说这家伙的能力真是有意思啊。

“给我和小鬼们也来一个这玩意。冷死了。”

“……”垣根帝督沉默着没有搭理他，但是一方通行确实暖和了好多。

逛着逛着就到了九十点钟，几个人去了浴场。垣根帝督和一方通行早早换好衣服，泡在乳白色的温泉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，直到最后之作和杠林檎换上吊带裙从女更衣室走了出来。

她们两个关系还真是好。

垣根帝督任由自己的身体滑入水中，直到下巴与水面平齐。他看着两个小女孩说笑，为数不多地露出了温柔的笑容。

“哈？”

一方通行也沉迷在这美好当中愣了神，竟然没有意识到等级5的褐发少年已经从水里出来靠在了自己身侧……

垣根帝督把手搭在他肩上。一方通行惊了一瞬，毕竟这两个人之间的肢体接触少得可怜……如果不算上打架。

“嗨。”垣根帝督恶趣味地挑眉。

一方通行张了张口，似乎要说什么，但是思考了一会又把话咽了下去。

这个垣根帝督，终于连脑子也坏掉了吗。

第一位……？竟然没有一巴掌扇到我脸上。垣根帝督感到不可理喻，同时他脑中不经思考地——不可理喻的想法占据了一切……垣根帝督得寸进尺，温柔地把白发的高中生拥在怀里。

“什……！？？”垣根帝督大叫一声。

白色的高中生直接把他的脑袋按在水里，失去平衡的第二位脚下一滑摔了一跤，不知道倒在哪里去了。

他还没理清发生了什么事，慌慌张张从水里抬起头，透湿的金发凌乱地绕着脖颈，坠到毕现的锁骨上。“你就不怕我淹死吗……？！！”垣根帝督的声调突然抬高。

他抬眼一看，原来白发的第一名正被他以一个尴尬的姿势压在身下……

“糟！”垣根帝督本能感到了性命危机……然而他并没有被一方通行撕碎——第一名没有意识到这一点，只是很平常地骂了两句……大意是什么他没有听见，只记得好像有什么“第二名淹死在浴池里，亚雷斯塔怕不是要笑死过去”

垣根帝督整理好气息重新泡在水里看着两个小孩，氤氲的水汽盘桓在他身上，面容和裸着的上身都看不真切。遗憾的是，不知道神游到哪里的他没能看见一方通行正直直盯着他。

这个混蛋，意外的没有攻击性还挺可爱——不，这是什么混账的想法，这个可恶的笨蛋未元物质……

确实，第二名真是意料之外的搞笑呢。

“哈……”泡完澡，垣根帝督伸了伸懒腰，随意地披上他那鲜红色的羽织。

“坐电车去第十九学区。”

已经十一点出头，一方通行有些困倦。他看了看最后之作和杠林檎都在垣根身边，也就安心地闭上了眼。有第二名的超能力者在，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。

“……”垣根帝督也抱着和一方通行一样的心思，毕竟这学园都市可不是太平之地——他把未元物质粒子悄悄散布在两个孩子身边，自己也稍作歇息。

不过……垣根并没有睡着，曾经混迹于暗部的他在夜里总是放不下警惕，本能地留心着周围。既然有了能力准备也不必太担心啦……慢慢地，垣根帝督的意识也逐渐恍惚。

模模糊糊地感觉肩膀一沉，垣根并没有多警戒，他微微张开眼。第一名正安静地把头搭在他肩上呢。

在黑暗里，垣根帝督的微笑没有一个人看见。

一方通行一行人平安无事地下了电车，走了一会才到了那个小小的神社。

雪堆在灰色高大的鸟居上，还在墨绿的松树上软绵绵地搭着。注连绳静静地坠下，在这雪夜中勾勒出温柔的白色影子。

四个人安静地等着午夜十二点的到来。

垣根帝督打开手机看了看时间。

“新年快乐！”最后之作银铃般清脆的声音响彻小小的神社。“快乐啊，last order。”林檎小声地对司令塔小女孩说。“新年好啊混账。”两个高中生也在心里安静地各自问候。

那么，开始新年的第一次祈祷吧。

一方通行摇了摇粗大的注连绳，铃铛空灵的震响在头顶传向远方，仿佛穿透了黑暗厚重的帘幕。他拍两下手，微微垂头。

我希望这个学园都市越来越美好，我和……

垣根帝督深深吸了一口一月寒冷的空气，他感觉肺部都被这清冷所洗濯。

他披着一身红色浴衣，伸手摇铃。边上等候的一方通行恍惚间以为那个身穿羽织的人不是前school首领，学园都市第二位，排名在他之后的超能力者未元物质……

而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，一个和他相处很舒服的男生。

“垣根帝督啊……”他轻轻念出了那个名字。

此刻，你的愿望是什么呢？

一方通行无端的以为，垣根帝督会提到他们，提到流乡知果，提到……提到学园都市。

“好啦，别发呆了一方通行。”

褐发的少年歪头，他的笑容含着复杂的含义。

“一起开启新的一年。”

End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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注：垣根的服饰设定出自@s_m_831的新年同人

虽然日本的新年是1月1日，但是就让垣根和一方穿越一下应个景力！